「被告 Don Rourke——」

站在被告席的Don身上依舊戴著鐵鍊,面色灰敗,鬍渣遍布下顎。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證人席上那名眼中毀掉他的罪魁禍首,眼神裡滿是恨意與扭曲的不甘心。

法官翻閱完最後一頁判決書,抬頭望向被告,清晰而莊重的聲音迴盪在法庭內。

「陪審團已達成一致意見,裁定被告一級兒童性侵罪、二級暴力虐待罪、非法禁錮罪全部成立。」

「這是什麼?」

所謂紙,是任何纖維經排水作用後,在簾模上交織成薄頁揭下乾燥後的成品。是書寫、印刷的載體,在不同的環境下都能夠廉價的取得、製作、保存、書寫,它的出現與普及讓人類的知識、想表達的訊息得以方便地被保存、迅速地被傳播。

而此刻,傳遞到男孩眼前的資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鑑於受害者年齡及罪行性質,本庭決定判處被告——終身監禁,不得假釋。

法槌落下,釘死了象徵男人餘生的那口棺材。而因一槌吃痛的Don也瞬間瞪大眼睛,猛地掙扎,腳上的鎖鏈被拖曳得鏗鏘作響。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他嘶吼,喉嚨裡的咆哮像野獸垂死的最後一聲吼叫。旁聽席上的人們望著他,有的冷漠,有的厭惡,也有的鬆了口氣。

自上次庭審後,目睹一切塵埃落定的Danny又回到兒童之家。他開始習慣自己在政府機構運作下有如燙手山芋被丟來丟去。對自身處境無力而發展出的抗拒心態,加上對社工的依戀使他隨著對一個個寄養家庭的申請條件表示婉拒之下,名為Danny Hale的男孩這下終成了配對名單上最末尾的選項。

「我們很期待你願意給我們一個機會,讓彼此相處看看是否合適?」一封封社工轉交的信件里盡顯惺惺作態,男孩心理閃過各種可能的未來但卻不包含與他素不相識的一家三口,就著電視上浮誇的肥皂劇歡聲笑語。畢竟他男人嘶吼的咒罵在那天烙印上他的腦海。

「都是你這個怪物!」受傷的野獸忽然將目光對準的憎恨的源頭,嗓音撕裂喉嚨,憎恨與怨毒在他臉上扭曲成瘋狂的怒容,「你這個該死的異常!你以為你贏了?!以為你能夠開始新生活?!」